翻译性质的原型观
翻译性质的原型观
黄亚丽
(重庆文理学院 外国语学院, 重庆 402160 )
摘要： 翻译学已经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但就翻译性质而言翻译理论界和实践者各持己见，观点不甚统一。翻译是科学，
或艺术，或技术，或科学、艺术和技术的结合？本文归纳前人的研究，并试图从原型理论出发，对翻译性质进行定位。
关键词： 翻译性质，科学，艺术，原型
1 引言
翻译是语言学重要的分科之一，何为翻译的性质？德国
的威尔斯（Wolfram Wilss）说，翻译是一门科学；苏联的丘
科夫斯基认为，翻译是一种崇高的艺术；法国的马鲁佐(J•
Harouzeau)说，翻译是一门技巧；英国的纽马克（Peter
Newmark）则认为，翻译既是科学，又是艺术；美国的尤金•
奈达（Eugene A• Nida）于 1986 年提出，翻译并不是科学，
而是技术。可见翻译的性质众说纷纭。
二十世纪原型理论的重大发现使得人们重新审视各个学科，
翻译学也不例外。本文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并以杨炳钧
（2004）的翻译原型论为基础，呼吁大家重新审视翻译的性
质问题。
2 翻译性质的不同观点
2.1 传统观点
2.1.1 翻译是一门科学
随着对翻译认识的深入，许多西方学者逐渐认为翻译是
语言科学活动的重要内容之一，因而把翻译纳入语言学的范
畴。奥尔登(Alden)在其《语言学的范围》一书中之处：“翻
译是语言学的一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它伴随着语言学进
入了科学领域。它不受译者意志的支配，严格遵守约定俗成
的原则，即成文语法或习惯语法的规则。”另一些学者认为翻
译应从属于修辞学的范畴。廷德尔(Tyndall)在其《从修辞学
的观点看翻译手段》一书中写到：“在某种意义上说，修辞规
则就是翻译手段，而且是重要的翻译手段。”以劳伦斯
(Lawrence)为代表的折中派认为：“利用语法规则为翻译服
务是翻译的低级形式，运用修辞手段为翻译服务是翻译的高
级形式。在翻译科学中，这两种形式缺一不可。”
自二十世纪中叶起，英国的卡特福德((J.Catford)、德
国的威尔斯、法国的穆南（George Mounin）、前苏联的费道
罗夫(А.Б.Фёлоров)、德国的科勒（Werner Koller）
及我国的董秋斯(1951)、王东风(1996)，杨自俭（2001）等，
都认为“翻译是一门科学”。
2.1.2 翻译是一种艺术
较早认为“翻译艺术”的人是 17 世纪英国的德莱顿（John
Dryden）。斯坦纳（George Steiner）在《通天塔之后－语言
与翻译面面观》中也曾旁征博引来论述“翻译是一门不折不
扣的艺术”。我国不少翻译家也持此观点。林语堂于 1933 年
提出翻译是一门艺术，并认为翻译艺术所依赖的有三标准，
从而成为中国翻译史上认为翻译是一门艺术的代表人物；朱
文振在其文章《略论翻译》中论述了翻译既是一种艺术，又
是一种学问的道理；傅雷、李健吾等人认为，翻译与创作一
样难，翻译在某种意义上最后同样也是艺术；冯庆华更是大
声疾呼：“翻译是一门艺术，是语言艺术的再创作，是一门永
无止尽的艺术，它的艺术美已经远远超出了语言的范畴。”
2.1.3 翻译是一种技巧
虽然中外翻译史家都认为翻译具有悠久的历史，但是长
期以来，翻译一直被当作一种“雕虫小技”，而且“翻译无理
论”的说法至今在某些学者的脑中仍有相当的市场。把翻译
看作一种技巧，这是与具体翻译活动的操作过程密不可分的。
传统的翻译被理解在一个狭窄的范围里面。在人们传统的认
识中，翻译是一种简单的语言转换活动，只要精通两门语言，
整个转换便可轻易进行。就像把一只瓶里的液体倒入另一只
形状不同的容器中，或者，就像油漆匠学会了用颜料就可以
工作，翻译者只要能看懂外国文就可以了。油漆匠从不讲究
什么理论，翻译又要理论作什么？这种传统认识使得翻译长
期以来得不到重视，因此 20 世纪 50 年代以前数千年来的翻
译研究都一直处在技艺性质的经验层面，而缺乏理论的思考、
系统的分析和科学的探索。
翻译含有很强的技术成分，需要纯熟的技巧。技巧只能
由练习得来，由经验得来，按照两种文字语法的异同通制定
出某些翻译的原则，运用于翻译实践，“熟能生巧”这说法可
适用于一切技术。但是，翻译作为一门技巧或技术，从某种
程度上看只是一个较低层次的活动，其结果常见于一般供外
语教学的翻译、科技文献的翻译、工具书的翻译以及极其翻
译中。
2.2 综合观点
其实，单纯说翻译是科学或艺术都是不完整的。一味强
调翻译的科学性，忽略翻译的文学特点及其主观创造性，会
导致译文的僵化、刻板，同时也会使译文有时难以准确表达
原文的意思；而如果一味强调译文的艺术性，夸大译者的主
观能动性，很可能会导致译者胡乱发挥，使译文偏离原作，
也无法达到忠实的标准。因此有些学者采取兼容并包的方针，
认为应当提倡讲翻译的科学性和艺术性有机结合起来，建立
一个既有主观因素主导，又有客观规律制约的完整的理论体
系。
3 翻译原型论
3.1 原型理论
原型理论可以追溯到哲学家 Wittgenstein（1958）提出
的家族相似性（family resemblance）,后在心理学家 Rosch
和 Mervis(1975)的研究中得到确立，语言学家 Lakoff 和
Wierzbicka 等人则将该理论用于语言学领域。对于原型的理
解可从三个角度来看：词典意义，心理学意义和语言学意义，
但不论从哪个角度理解原型，有一点必须注意：原型并不是
一个死板的、具体的的特定模式，而是一类相关物体或模式
的最能猜得到的样式，它整合了形式或样历的最典型（最常
见）的特征（Sternberg，2003:1269）。
4．结论
翻译是一门科学？是一门艺术？是一门技术？还是科学
和艺术的结合？按照原型理论，翻译本质上是寻求接近原型
的样例的活动，而最佳样例也就成了翻译的目标，翻译的性
质也就在于形成抽象的整合原型。原型理论可能为翻译研究
提供了新的发展方向，也为翻译性质的研究开启了一扇新的
窗户，但仍待于进一步地扩展和研究。
参考文献：
[1]Bassnett Susan, 2002. Translation Studies ［ M ］ .Tylor
&Francis Books Ltd, London.
[2]Newmark Peter, 1982. Approaches To Translation
［ M ］ .Pergamon Press Ltd,Germany.
陈福康， 2000 ，《中国译学理论史稿》［ M ］ . 上海：上海外语
教育出版社
